《九游》

陈默趴在宿舍的电脑前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。屏幕上，一个穿着红色卫衣的游戏角色正艰难地在一片废墟中爬行。

"又输了。"他叹了口气，揉了揉发酸的眼睛。连续第三次在副本门口被团灭，那种无力感让他几乎想砸了这台二手电脑。

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，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。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游戏币，那是他这个月的伙食费。想到这里，他的胃不争气地叫了起来。

"叮——"手机突然响起，是妈妈发来的消息："默默，记得按时吃饭，别总是熬夜。"

陈默的手指顿了顿，最终还是没有回复。他看着电脑屏幕，那里有一个闪烁的红点——九游官网的更新提示。

"最后一次。"他对自己说，点击了那个红点。

下一秒，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。

陈默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什么东西托了起来，耳边是无数道刺眼的光。他想尖叫，却发现发不出声音。他的身体在下坠，周围是翻滚的彩色数据流，像是一条条会发光的 serpent。

突然，一阵剧烈的撞击传来，他的后背重重地砸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。等他回过神来，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金属床上。天花板上闪烁着蓝色的指示灯，像是医院里的无影灯。

"这里是新手村？"他喃喃道，撑起身子。

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机器人走了进来，头盔上闪烁着红色的十字。看到陈默醒过来，它发出了一串电子音："编号00937，意识上传完成，正在进行数据整合。"

陈默的瞳孔猛地收缩："等等，你是说……"

"请保持镇定，"机器人打断他，"您已经成功接入《九游》的意识上传服务。我们建议您尽快熟悉身体，五分钟之后，您将被传送至新手村。"

"等等！"陈默终于反应过来，"这是什么鬼东西？我要怎么退出？"

机器人沉默了两秒，然后用标准的电子音说："您无法退出。"

"什么？"陈默跳了起来，结果被身上的束缚装置卡了一下，发出"噶啦"一声响。

"您目前的状态是完全上传，"机器人继续说道，"意识和身体已经完全融合。如果您现在强行断开连接，可能导致意识永久性损坏。"

陈默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他看着自己的双手，那是一双穿着白色手套的机械手。指节分明，指缝里还留着战斗时的划痕。

"不，这不可能……"他喃喃道，后退了一步，却被身后的床挡住了。

机器人递过来一个终端："这是您的个人终端，您可以用来查看各项数据和技能。建议您尽快了解自己的能力，五分钟倒计时已经开始。"

陈默颤抖着接过终端，屏幕上跳出一串信息：

姓名：陈默

职业：无职业

等级：1

力量：1

敏捷：1

智力：1

技能：无

背包：空

……

"这是什么垃圾游戏。"陈默咬牙切齿地说，但他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在终端上滑动。